“怎會?!痹谒闹?,她只是晚輩?!凹热恍闹刑故?,又何必顧忌那么多,我雖名聲不好,卻也不敢對皇叔用強(qiáng)。若是楚王殿下覺得與我共乘一車有損您的威名,那夕兒也不勉強(qiáng)。”楚夕率先上了車。這番話倒是擺了云薄瑾一道。若是不上車,便說明他嫌棄楚夕,才不與她共乘一車。又或是他心思不純,不敢與她共乘一車。這丫頭,還真是巧舌如簧??吹皆票¤蟻?,楚夕眼底浮上笑意,趕忙上前攙扶:“殿下小心?!甭渥?,云薄瑾看向她道:“你應(yīng)該喚我一聲十七叔。”楚夕不樂意道:“你又不是我的十七叔,我才不喚呢!”云薄瑾未再多言。她和端王還未行夫妻之禮,更無夫妻之實(shí),心里多少有怨,所以才不愿改口。擔(dān)心云薄瑾的傷因顛簸加重,大家自覺的放慢了速度。天黑前趕到驛站,在驛站休息。晚膳后,楚夕來到了云薄瑾的住處。云薄瑾挺意外的:“公主有事?”“沒事,來看看殿下,殿下?lián)Q藥了嗎?我?guī)湍銚Q藥吧!”眉眼含笑,俏皮可愛?!安挥?,這種事讓洛風(fēng)做便可。”云薄瑾委婉拒絕。楚夕又討好的倒了杯茶給他:“喝水?!薄肮饔惺轮毖??!痹票¤裁慈藳]見過,何況她表現(xiàn)的這般明顯。她很少主動去接近東昌的人,除非有目的。“嘿嘿,其實(shí)也沒什么事,就是心里有件事挺好奇,想問問殿下?!薄霸嘎勂湓敗!薄暗钕抡鲬?zhàn)四方,威名赫赫,武功定是天下無敵,不知殿下可收徒弟?”這才是楚夕接近他的目的?!安皇??!痹票¤卮鸬母纱?。“為何?怕別人將殿下這一身本事學(xué)走?”楚夕心中不免失落?!胺且?!師者,傳道受業(yè)解惑也。學(xué)者,問也。師者是責(zé)任,而我每日在軍營忙碌,沒有時間教徒弟。若徒有惑,無法及時講解,便是失責(zé),怎配為人師?既知自己無暇教徒,為何要收?若他們有心習(xí)武報(bào)效祖國,大可來投軍,在軍營照樣可學(xué)一身本領(lǐng)?!彼彩露紩?jǐn)慎考慮,三思而行。楚夕了悟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想讓這個男人收他為徒,并非易事,要找機(jī)會,不可操之過急?!氨就跻灿幸皇孪雴柟??!痹票¤聪蛎媲暗呐??!暗钕抡垎??!背Σ恢獑柺裁??!澳侨赵谘孪?,本王可有失禮的地方?”這兩日他努力回想崖下的事,卻怎么也想不起來。迷迷糊糊中好像遇到了那個女孩,抱了她,又好像沒有,只是自己的幻覺。擔(dān)心有舉止失禮的地方,所以證實(shí)一下。楚夕已經(jīng)讓自己不去想那日崖下之事,否則可能無法正視他,沒想到他竟突然問起,只能故作鎮(zhèn)定道:“沒有?!奔热凰挥浀茫歼x擇忘記最好不過,免得都難堪。云薄瑾松了口氣:“那便好?!薄安粩_楚王殿下休息了?!背ζ鹕黼x開。連老天可能都想讓云薄瑾養(yǎng)養(yǎng)傷再啟程,夜里便下起了大雨,這一下便是三日,導(dǎo)致道路濕滑難行,不得不再多留兩日。等道路干了準(zhǔn)備啟程時,皇上讓人送來了加急的秘旨。平襄王謀反,讓他立刻趕去平襄解決叛軍。從這里到平襄快馬加鞭三日路程。云薄瑾本讓楚夕在驛站等他們,他們身為西華國人不便參與進(jìn)來??沙Σ辉敢?,要同他們一起去。云薄瑾之所以讓她留在驛站,是擔(dān)心她的安危,可若讓叛軍知道她在這里,只怕會打她的主意,反倒更危險(xiǎn),便同意了。一行人快馬加鞭趕來平襄城外。自從云薄瑾定了這天下,已多年未有內(nèi)亂,而這個平襄王是個異姓王,在內(nèi)憂外患時有過大功,所以被封為了異姓王。只是此人居功自傲,野心勃勃,當(dāng)初云薄瑾便建議皇上日后找個機(jī)會收回他的兵權(quán),只是皇上顧及自己的名聲,一直未這么做,終養(yǎng)成大患。平襄王已在短短數(shù)日內(nèi)攻占兩城。如今正在平襄城內(nèi)。他命人抓了這兩城的官員和一些有威望的人。趙將軍身為南陽城守軍,誓死御敵,可平襄王為了攻下南陽城,竟卑鄙的抓了無辜百姓,逼著趙將軍放棄防守,甘愿被他們抓捕?,F(xiàn)在平襄和南陽都已是平襄王的叛軍。云薄瑾調(diào)的兵明日便可趕到,只是平襄王手中有那么多官員和將士,還有無辜百姓,即便援軍到了,也不敢貿(mào)然攻城,在這之前,必須先把人質(zhì)救出來,才能無后顧之憂攻城。據(jù)洛風(fēng)和羅錦歌打探回來的情報(bào),這個平襄王特別好色,尤其喜歡溫柔漂亮?xí)椗玫呐?。可他們一行人中,女子就三人,楚夕,婉兒,羅錦歌。若是殺人,羅錦歌不帶怕的,彈琵琶,她一竅不通。婉兒本就膽小,是個難當(dāng)重任的,還不會彈琵琶。于是楚夕自告奮勇道:“楚王殿下,我去吧!琵琶我會彈?!薄肮?,這是他們的事,咱們就別跟著參與了,還有,公主何時學(xué)的彈琵琶,奴婢怎么不知?”婉兒湊近主子,扯了下她的衣袖小聲嘀咕。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?!背μ裘家恍?。還不是那個怪老頭逼她學(xué)的。被怪老頭抓走的那兩年,真的學(xué)了不少本事。“不行。”云薄瑾直接否定了。“殿下是看不起我?”楚夕不悅。還沒人敢當(dāng)面說她不行呢!羅錦歌不客氣的挖苦:“公主方才是否沒聽清末將的話,平襄王喜歡溫柔漂亮的女子,公主容貌是有,但溫柔——恕末將眼拙,未看出絲毫?!薄板\歌,不得無禮?!痹票¤?xùn)斥。楚夕不但不氣,大方承認(rèn):“本宮的確不是溫柔婉約的女子,奈何本宮會偽裝,裝一個便是?!薄肮鞑⒎俏覗|昌國人,無需為我東昌國冒險(xiǎn)。本王會想別的辦法解救人質(zhì)?!痹票¤琅f不同意?!翱蛇@是最快也是最有把握的辦法,只要我能成功接**襄王,便可挾持他,逼他們放出人質(zhì)?!薄半m然這是你們東昌國的事,但現(xiàn)在東昌與西華國是友國,我身在東昌國,也想盡些綿薄之力。除非楚王殿下從未將我們西華國當(dāng)做友國?!彼騺聿贿_(dá)目的不罷休,即便讓人覺得無理取鬧也無所謂。她這么做是有目的的,否則的確不必冒這個險(xiǎn)。云薄瑾最終點(diǎn)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