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景瀾憤怒的握緊了拳頭,但想到之前對楚夕的誤會,努力讓自己控制住情緒,不能只聽片面之詞,讓人傳來了昨夜執(zhí)勤的侍衛(wèi),證明楚夕主仆三人昨晚的確出府了,很久才回來,并且她的侍女一夜未歸,而公主和她的侍衛(wèi)天還未亮又出去了,至今未歸。又詢問那兩名丑男人,丑男人為了自保,自然不敢說風思寧先讓他們毀西華國公主侍女清白的事,他們早就聽聞端王在乎這個寧郡主,討厭西華國公主,這個時候,自然要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到楚夕身上。紛紛咬定是楚夕抓他們來,給他們喂下媚藥,毀寧郡主清白,他們也是被媚藥控制,身不由己。聽了這些之后,云景瀾認定了這一切是楚夕所為,怒不可遏,命人將這兩個丑男人殺了,昨晚之事誰若是敢說出去一個字,殺。楚夕在農(nóng)家小院待了一天。雖然前世也經(jīng)歷過婉兒離世,但今生與前世不同,前世她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,不知道婉兒的結(jié)局,今生他以為自己知道結(jié)局,可以改變她的結(jié)局,沒想到結(jié)果還是沒變,她覺得自己好沒用。婉兒很小的時候就侍奉在她身邊,每日與她朝夕相處,雖然平時嫌棄她太吵了,又愛打聽,可心里不但沒有一絲嫌棄,反而還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丫頭。突然沒有她在身邊嘰嘰喳喳了,太清凈反倒不習慣了。婉兒的事也讓她想起了初來東昌時自己的遭遇。她們主仆遭遇了同樣的事,她選擇繼續(xù)活著,暗中尋找傷害她的人??墒峭駜号c她不同,她很單純,更在乎女子的清白,所以她情愿死,也接受不了清白被毀?;氐轿魅A苑時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院子里的燈亮了,但房內(nèi)卻沒有下人點燈,這些人也都是看人行事,覺得她是別國來的公主,便不將她放在眼里。若是婉兒在,那丫頭肯定會邊點燈邊埋怨。楚夕推門走進去,立刻察覺到有人在,雖然房內(nèi)很黑,但對于一個前世已經(jīng)習慣黑夜的人來說,有超于常人的警惕性和察覺能力。立刻豎起戒備?!澳氵€知道回來?!北錈o溫的聲音響起,帶著責備。此刻聽到云景瀾的聲音,楚夕是厭惡甚至憎恨的,若不是他接自己回來,婉兒就不會死,雖說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婉兒,才害她丟了性命,但也是因他而起。前世今生,婉兒的死都與他脫不了關(guān)系?!岸送跞舨幌胱屛一貋恚膳c我解除這樁婚姻?!背Φ恼Z氣同樣冰冷無溫。云景瀾點亮房內(nèi)的燭火,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憤怒和譏嘲:“用欲擒故縱的方式引起本王的注意,你以為本王真的看不出來?”楚夕聽到這話笑了:“見過臉皮厚的,但像端王這般不要臉的,倒是第一次見?!痹凭盀懪鹕?,來到她面前,一把鉗住她的脖子質(zhì)問:“這么晚才回來,又去哪里鬼混了?本王還以為你并非傳聞那般不堪,想給你一次機會,甚至在母后面前幫你說話,沒想到你比傳聞更可惡。你身邊的賤婢呢?”就算他不能殺了她,也要殺了她身邊的賤婢替寧兒出氣。聽到他提婉兒,楚夕心里的憤怒壓抑不住,抬起手朝著他的胸口便是一掌。云景瀾雖不像云薄瑾那般經(jīng)常上戰(zhàn)場,但負責京畿安全,平時的警惕性也很強,雖然楚夕出掌很快,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并躲開了。怒不可遏:“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婢,對自己的夫君出手。”“我從未將你當成夫君,在我心里,你不及婉兒的萬分之一。”婉兒是她的親人,而他是仇人?!盀榱艘鸨就醯淖⒁猓愕故腔影俪?,今日只要你交出你那賤婢,本王可考慮對你從輕發(fā)落?!痹凭盀懹X得他對她已經(jīng)是格外開恩了,按照她對寧兒的傷害,他應(yīng)該殺了她。楚夕忍著心中的悲傷和憤怒,平靜道:“婉兒已經(jīng)回西華國了,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。若是因為風思寧的事,全是我干得,是她罪有應(yīng)得,活該,以后她的人生,只能生不如死。”“住口,本王沒想到嫉妒竟能讓你如此瘋狂,你想要的不就是本王的寵幸嗎?今晚本王成全你。”云景瀾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,認定楚夕是因為嫉妒才對風思寧下毒手。楚夕見狀,再次朝她揮掌,云景瀾輕巧的躲開。楚夕轉(zhuǎn)身就要飛走,卻被云景瀾一把扯住了胳膊,扛起便朝內(nèi)室走去?!霸凭盀?,你放開我,今日若你敢碰我,它日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尸?!背淅涞耐{,她絕對接受不了這個男人碰她。云景瀾現(xiàn)在什么話都聽不進去,直接將楚夕扔到床上,撲了上來。楚夕自然不會乖乖就范,拔下頭上的發(fā)簪便往他身上扎。云景瀾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一個內(nèi)力,楚夕手中的發(fā)簪脫手而出,飛了出去,扎到了一旁的衣柜上。“欲拒還迎?”云景瀾冷嘲,抬手扯開了她的領(lǐng)口,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。“放開我,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楚夕憤怒的掙扎,抵抗,可是她現(xiàn)在根本不是云景瀾的對手。初來東昌那晚被陌生男人毀了清白的事再次在腦海中閃現(xiàn),與此刻交織在一起。就在楚夕覺得今晚自己在劫難逃時,一個身影飛了進來,一陣強勁的掌風朝云景瀾襲來。云景瀾察覺到了危險,立刻起身,躲開了這道強大的內(nèi)力,當看到進來的人是云薄瑾,很意外:“十七叔。”云薄瑾看了眼床上的人兒,抬起手對著云景瀾便是狠狠一拳,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,他從未這般生氣失控過,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。云景瀾始料未及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挨了這一拳,腳步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,不解的問:“十七叔為何打侄兒?”“你便是這樣對待自己王妃的?”云薄瑾忍著怒火冷聲質(zhì)問。“十七叔應(yīng)該先問問她對寧兒做了什么?這個賤人——”“住口。你可曾信過她?可曾調(diào)查清楚事情的真相?你不配為人夫。出去?!比羰莿e人,他早已殺了那人替她出氣。奈何云景瀾不但是他的侄兒,還是她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