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壽宴,秦王府要辦喜事了兩人都知道這次生病是件好事,可鳳無憂還是不敢怠慢,壓著蕭驚瀾好好養(yǎng)病。蕭驚瀾也樂得清閑,每天都把鳳無憂拘在懷里,要么看書寫字,要么下棋畫畫,要么就純粹抱著鳳無憂占便宜。他在這里病著,自然不可能去看上官幽蘭,而且還借養(yǎng)病不宜打擾為名,把上官幽蘭的探視也堵了回去。上官幽蘭氣得傷口都崩裂了一回,可也毫無辦法。蕭驚瀾看似悠閑,可實則,該進行的事情,一點都沒有閑著。程璜的一紙供狀,早已遞到了皇帝的桌子上,將他如何在太子授意下買通盜匪陷害蕭家軍的事情說的明明白白。這供狀乃是早朝時候由秦王府一系的官員當(dāng)堂呈上,一同傳出去的,還有京中市井里一張張的小手抄報?;实塾行碾[瞞,可在滿京城都在傳的情況下,想瞞也瞞不住。于是只好雷霆大怒,大罵了慕容乾,奪了他一年俸祿,又下令讓他在東宮面壁思過。鳳無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蕭驚瀾正躺在她的腿上,吃她喂的凍梨?!澳阍趺礇]把私軍的事情供上去?”當(dāng)初程璜在蕭驚瀾的授意下寫了兩版供詞,一版是有私軍的,一版是沒有私軍的。蕭驚瀾呈上的去的,就是沒有私軍的那一版。“若是皇帝知道慕容乾有私軍,那些私軍豈不是就沒用了?”鳳無憂喂他吃東西的手微微一停,低頭看著蕭驚瀾道:“你想讓慕容乾和皇帝打起來?沒那么容易吧?”蕭驚瀾故意瞞著那兩萬私軍的消息,分明就是要打皇帝一個措手不及??赡饺萸膊簧?,皇帝對他的懲罰看似嚴(yán)重,其實根本沒有傷筋動骨,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做給蕭驚瀾看的,相信過個幾天就會把他放出來,到時候他還是太子,一點影響也沒有。在這種情況下,慕容乾是不可能和皇帝撕破臉的?!氨频眉绷?,兔子也要咬人,何況慕容乾這只癩皮狗。不管他戰(zhàn)斗力怎么樣,本王總得給留幾顆咬人的牙齒才行?!兵P無憂明明都把慕容乾的婚退了,可慕容乾還是動不動就用那種粘乎乎的目光看著鳳無憂,蕭驚瀾很不爽。而皇帝對慕容乾的不滿非常鮮明,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把皇位傳給他的意思,他的皇帝之間的矛盾必然會爆發(fā)出來,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。手指尖忽然一濕,鳳無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蕭驚瀾吃掉了她里拈著的水果,干脆把她的指尖也當(dāng)吃的含進去了。連忙把手抽出來,可是那溫?zé)釢褴浀母杏X卻久久停留著,鳳無憂怒道:“蕭驚瀾,你給本王妃收斂一點!”鳳無憂覺得,這男人的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,她只要稍不留意,就會被他占便宜?!靶▲P凰,你好兇?!笔掦@瀾控訴著,而鳳無憂一聽這三個字臉就紅了。蕭驚瀾眸中暗潮涌動,抬起身子吻了上去,現(xiàn)在這日子,真的神仙也不過如此。又過了幾日,當(dāng)年蕭家軍落日谷一役的真相,隨著時間的發(fā)酵,到了傳播為最劇烈的時候。西秦上下,幾乎人人都在痛罵沈成大李德敏,為蕭家軍正名翻案的呼聲,也越來越高。程璜的供狀就如一根導(dǎo)火索,把民間的呼聲引到了朝堂上,皇帝下令處罰太子之后的第三天,就有臣子上書請愿,請皇帝為蕭家軍烈士正名?;实勐勓?,臉都青了,連退朝都沒說,直接甩袖子走人。當(dāng)天晚些時候,就有云衛(wèi)來報告,說皇帝在宮里砸了東西若干,還把程皇后罵了一頓,說她和程家都是蠢笨如豬,才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,還教出慕容乾這種蠢材。罵人的時候沒有回避下人,于是幾乎滿宮都知道了這件事,程皇后臉面幾乎丟盡。而第二天第三天,越來越多的臣子上書,請皇帝重審當(dāng)年舊案,并懲處案中相關(guān)徇私枉法的官員。終于,皇帝不得不下令三法司共同出面,免去蕭家軍前鋒軍叛逆之名,又連抓帶貶地處置了一大批官員,而這些官員當(dāng)中,幾乎有一半以上都是太子一系。鳳無憂聽著這些消息,知道事情果然都如蕭驚瀾所計劃的發(fā)展著,慕容乾這只兔子已經(jīng)被逼得越來越緊,只要再有最后一擊,就會如蕭驚瀾所愿地跳墻。只是,這最后一擊,又會是什么呢?終于,在三法司最終結(jié)案的那一日,皇帝宣布,冬月二十五,也就是落日谷慘案發(fā)生七周年那一日,他將會親自祭天、勞軍,同時,徹底為蕭家軍正名。皇帝下旨的這日蕭驚瀾破天荒的病好去上了回朝,領(lǐng)了皇帝的口諭。得到這個消息,就連蕭老夫人,也安寧了一天。冬月,也就是十一月,今天已經(jīng)是十一月十七,算算日子,不過就是七八天的時間。鳳無憂知道蕭驚瀾重返京城,等的就是這一天。他一定要皇帝親口承認(rèn),蕭家軍當(dāng)年并非戰(zhàn)敗,而蕭家軍中,也從來沒有出過叛徒。因著這件事情的定下,蕭驚瀾也忙碌了起來,氣氛漸漸凝重緊張。十一月二十是皇后的壽辰,因為并非整壽,所以不會大操大辦,可是一頓宮宴卻是免不了的。宮宴在晚上,皇后特意下了貼子來,請蕭老夫和上官幽蘭也一起去。聽到這消息,鳳無憂有些憂心地看向蕭驚瀾:“這貼子應(yīng)該不是皇后下的。”皇后現(xiàn)在自顧不暇,怎么可能還有心思顧和上蕭老夫人,定然是皇帝借著皇后的名義下的貼子。而目的,自然是蕭老夫人。再有五天就要舉行勞軍大典,皇帝不可能對蕭驚瀾沒有提防,而把蕭老夫人捏在手心里,就是對蕭驚瀾最好的牽制。蕭驚瀾淡聲道: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本王自有應(yīng)對之法?!兵P無憂見他這么說,也就放下了心,和蕭驚瀾一起去接蕭老夫人。上官幽蘭正陪著蕭老夫人,她的傷養(yǎng)了這么些天,雖然還沒有好全,但已經(jīng)可以起身。她身為東林公主,皇后壽辰這么重大的事情,不可能不請她。看到鳳無憂和蕭驚瀾聯(lián)袂而來,雖沒有多么親密的動作,但就是說不出的和諧,仿佛他們天生就應(yīng)該在一起,上官幽蘭扶著蕭老夫人的手不自覺地捏住了蕭老夫人的衣袖。蕭老夫人察覺了,拍拍她的手道:“別擔(dān)心,該是你的,自然會是你的?!甭勓?,上官幽蘭這才勉強笑了一下,道:“我聽老夫人的?!笔捓戏蛉耸鞘掦@瀾的母親,只要哄住了蕭老夫人,相信嫁給蕭驚瀾,就只不過是時間問題。接到蕭老夫人之后,四人便一同進宮。好在,蕭驚瀾不愿和上官幽蘭坐在一起,準(zhǔn)備了兩輛馬車,讓蕭老夫人和上官幽蘭兩人坐一輛,而他和鳳無憂坐一輛,這才讓鳳無憂覺得自在些。馬車很快到了宮里,在宮門前,四人各自下來。此時已有不少命婦們到來,看到上官幽蘭從秦王府的馬車中下來,頓時眼光都變得古怪。雖然,她們都聽說了上官幽蘭在秦王府養(yǎng)傷的事情,可是,親眼看到她從秦王府的馬車上下來,那種視覺沖擊,可不是聽說可以比擬的。“這幽蘭公主,是不是真的要嫁進秦王府了呀?”“我看十有八九,鳳無憂再兇悍,到底不還是這個結(jié)果?”“就是,還說什么只要她在秦王府就別想進人,現(xiàn)在全是笑話。”一句一句,都鉆入鳳無憂和蕭驚瀾的耳中。蕭驚瀾眉頭當(dāng)即皺起,身子也微微一停??墒区P無憂卻及時拉住了他:“隨她們說去,我們自己知道不是就好?!边@里怎么說也是皇宮,還是別太張揚的好。蕭老夫人是秦王府的人,還是蕭驚瀾的母親,蕭驚瀾自然要和她一起走。按說,鳳無憂本該和蕭驚瀾一人一邊扶著她的,可是她的一只手一直由上官幽蘭挽著,蕭驚瀾若是走在她旁邊,看上去,就好像和上官幽蘭是一對似的。所以蕭驚瀾干脆落后半步,和鳳無憂走在了一起。走了沒幾步,那些在宮門口碰到過的貴婦們也趕過來了。對蕭驚瀾和鳳無憂行了禮之后,她們打量了一眼這架勢,頓時笑著說道:“老夫人,秦王府這是又要辦喜事了吧?先恭喜老夫人啦,看幽蘭公主對你多好呀!”“是呀是呀,到時可別忘了發(fā)張貼子給我們……”那些夫人們一直覺得鳳無憂論身份才情都不配當(dāng)秦王妃,尤其是在看到蕭驚瀾好了之后,更是這么覺得。一想到鳳無憂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