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求親,本王子要定了“今日是朕的壽辰,三王子有什么事,不如改日再說如何?”皇帝淡淡道?!盎实郾菹?,本王子這件事情,是可以為皇帝陛下錦上添花的。本王子,要求娶大秦月公主。”一言既出,滿座皆驚。這拓跋烈也太大膽了吧,兩國聯(lián)姻難道是兒戲不成,居然敢在這種場合下提出來。鳳無憂猛地低下頭,身子不住地抖動。夠勇敢!這拓跋烈的行事簡直太合她的心意了,真沒想到他就這么在大殿上提出要娶慕容月。只是不知,等他發(fā)現(xiàn)慕容月并不是他要找的人時,不知會是何等表情。蕭驚瀾有些無奈地看著鳳無憂,這個丫頭,真的這么好笑么。他伸出一只手,輕輕地拍著鳳無憂的背,免得她憋笑嗆到。“我才不要!”一道聲音猛地喊了出來。慕容月跑到皇后身邊,扯著皇后的袖子道:“母后,你快和父皇說說,兒臣不要嫁到草原去,草原那么遠,兒臣會想父皇和母后的是,父皇和母后難道就忍心兒臣離得這么遠嗎?”拓跋烈早已準(zhǔn)備好了無數(shù)的方案讓皇帝把慕容月嫁給自己,卻獨獨沒有想過是眼前這一種。那個拉著皇后衣服的女人,漂亮也是漂亮的,卻少了那個女人的一份風(fēng)骨,更沒有那種大膽和從容。他死死地盯著慕容月,眸中猶如野獸一般泛起狠厲,道:“你是慕容月?”這個慕容月,根本不是他要找的!這西秦難道還有第二個公主叫慕容月?如果沒有,那就是那個女人騙他!“不錯,本公主就是慕容月!”慕容月轉(zhuǎn)過身面對著拓跋烈:“拓跋王子,你的好意本公主心了,但……”“這塊令牌是不是你的?”慕容月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拓跋烈粗暴地打斷。一塊令牌向著慕容月砸過來,慕容月手忙腳亂地接住,看了一眼立刻驚叫:“這塊令牌怎么會在你這里?本公主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!”果然如此。該死,他活這么久,還從未被人騙得這么慘。拓跋烈神色陰鷙到不能再陰鷙,目光猛地掃向大殿。那個女人既然能得到公主令牌,身份定然也不低,很有可能也在這大殿中。此時,鳳無憂正好抬起頭,冷不防與拓跋烈的視線撞了個正著。雖然只有一雙眼睛,可拓跋烈?guī)缀醯谝粫r間確定,就是這個女人!那種從容,那種大膽,還有眼底直到現(xiàn)在都尚未退去的笑意。除了那個女人,還有誰會覺得這件事情可笑,更敢在這種時候笑他。鳳無憂微微一怔,立刻就恢復(fù)了平靜,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。拓跋烈眸子瞇了瞇,閃過一絲銳利地精芒,再次轉(zhuǎn)過頭面對皇帝。在拓跋烈尋找鳳無憂的時候,皇帝腦中也是飛快地轉(zhuǎn)過了無數(shù)念頭。雖說拓跋烈不過是北涼一個不受寵的王子,可勢力卻足以和王太子拓跋勒相抗衡,若是慕容月嫁過去,西秦也就有了干涉北涼內(nèi)政的機會,拓跋烈和拓跋勒斗的越兇,對西秦就越有利。與西秦的國家利益一比,失去一個女兒也并不算太大的代價?!凹热涣彝踝娱_口,那朕就將月兒許配……”“父皇!”慕容月大叫,她怎么也不能相信,皇帝竟然真的要將她許配給一個北涼蠻子?!奥 蓖粫r刻,拓跋烈也大喝出聲。他揚起一抹邪意的笑,道:“開個玩笑罷了,皇帝陛下不必當(dāng)真。本王子只是和人打了個賭,看本王子敢不敢在金殿之上向公主求親?!笔病矗克家呀?jīng)要下旨賜婚了,拓跋烈竟然說出這種話?!傲彝踝樱 被实叟龋骸拔椅髑氐墓麟y道是給烈王子開玩笑用的嗎?”這個北涼蠻子到底在搞干什么鬼?既對慕容月無意,為何又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在殿上求親?難不成是在故意消遣他!皇帝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到,拓跋烈只是認錯人而已。相比于皇帝的惱羞成怒,拓跋烈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(tài),他痞痞說道:“皇帝陛下,不是本王子不要,而是誰人不知三公主府上窩藏男人?如此聲名狼藉,就是我們草原上的男子,也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!”“烈王子,慎言!”皇帝簡直恨不得把拓跋烈給大卸八塊,先前慕容月生日的時候府上出了窩藏男子的事情,雖然那天參加的公子貴女全都知道,可沒一個人敢當(dāng)面說什么,可如今,拓跋烈竟把這事拿到金殿上來說。拓跋烈還是一副痞痞的神態(tài),道:“怎么?難道我說錯了?皇帝陛下,我們北涼人說話直,還請你別介意?!兵P無憂在一側(cè)拼命忍著笑,這拓跋烈也太勇猛了,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好。慕容月也是目瞪口呆,她一個黃花閨女,竟被人當(dāng)著各國使臣面前說暗藏男人,這以后,還能嫁人嗎?她猛地尖叫一聲,掩面跑了出去。“月兒……”皇后連忙大叫,可是慕容月哪里還聽得進去,早已跑得遠遠的。她哪還有臉在這里呆呀!皇后叫不住自己的女兒,忽然轉(zhuǎn)臉狠狠地看了一眼鳳馨染。那一日男子是出現(xiàn)在鳳馨染常住的房間里的,就算不檢點,也應(yīng)該是鳳馨染,可是現(xiàn)在,這名聲卻全都落在了她女兒的身上,這讓皇后如何能咽得這口氣?可偏偏,鳳馨染又是慕容乾的未婚妻,她根本不能做什么。氣悶到極致的結(jié)果,就是皇后現(xiàn)在怎么看鳳馨染怎么不順眼,直接記恨上了她。鳳馨染被皇后看得發(fā)懵,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,心下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的。她該不會,失了皇后的歡心了吧?“王爺,好看么?”鳳無憂悄聲問蕭驚瀾。蕭驚瀾看著她笑眼彎彎,唇角就也止不住地上揚,低聲問道:“這就是你要給本王看的好戲?”鳳無憂點點頭,她只是挖了個坑,可沒想到拓跋烈超水平發(fā)揮,這效果,比她原先想的還要滿意?!昂每??!笔掦@瀾說著話,眸子望著的卻是鳳無憂的眉眼,也不知,他到底是說戲好看,還是鳳無憂好看。鳳無憂隱在面紗里的臉微微一紅,抿著唇不再說話了,倒是蕭驚瀾忍不住笑意擴大。會在他的面前臉紅害羞,這應(yīng)該是件好事情。那邊,拓跋烈繼續(xù)一副渾不吝的架勢,問道:“皇帝陛下,本王子可以入座了嗎?”皇帝被拓跋烈氣得半死,可偏偏沒有辦法,只好忍著氣道:“拓跋王子,我西秦自有自己的禮節(jié),你既來到西秦,就當(dāng)入鄉(xiāng)隨俗,此次念在你是初犯,朕就不再追究,以后還望拓跋王子謹言慎行?!蓖匕狭也挪唤橐饣实壅f了什么,隨意應(yīng)了幾聲之后,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人都已經(jīng)到齊,皇帝就宣布宴會開始。有了方才那么一個小插曲,酒宴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拘謹,直到酒過幾巡之后,氣氛才漸漸松快起來。不時有人來向蕭驚瀾敬酒,蕭驚瀾都以身體不好,不能飲酒推托了,只有那些極為熟稔的人,才略略沾了沾唇。忽然之間,一道高大的身影向著他們走來。拓跋烈執(zhí)著酒壺高高傾下,將鳳無憂面前杯子里的酒液注的水花四濺?!霸鹿?,嗯?”拓跋烈狠狠地道?!傲彝踝铀坪鯇Ρ就醯耐蹂惺裁凑`會?!笔掦@瀾手一抄,就把酒杯拿到了自己的手上,同時把拓烈望向鳳無憂的目光也隔斷。蕭驚瀾!拓跋烈的眼神狠厲,那日遇見蕭驚瀾時,他心中就覺得很不爽,隱隱覺得蕭驚瀾可能和他正在找的女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后來蕭驚瀾成親,他這種想法才淡了些,可萬萬沒有想到,蕭驚瀾娶的女人,就是他看上的那個。一想到那一日他在蕭驚瀾面前認錯人,蕭驚瀾故意順?biāo)浦鄄患臃裾J,卻在轉(zhuǎn)身之后就將人娶走,拓跋烈就是一肚子的火。他獰笑道:“不管是誰,這個女人,本王子要定了!”這世上,還沒有人能把他騙得這么慘而不付出代價。草原上向來信奉想要的東西就去搶,既然她看上這個女人,管她是誰的,搶回來就是。一股森冷的氣息蔓延開來,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低了四五度,蕭驚瀾再次阻斷拓跋烈的視線,冷聲道:“看來烈王子還嫌死的人不夠多。怎么,是覺得新婚夜送給本王與王妃的禮物太少么?”聞言,鳳無憂立刻望向拓跋烈,新婚那夜前來襲擊蕭驚瀾的人就是拓跋烈?怎么從沒聽蕭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