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6章?玉牌,北涼騎兵甲天下鳳無憂會故意破壞天神神像?全北涼的人相信朵思蠻,拓跋烈也不會相信。如果在他去芳洲之前,鳳無憂這么做,或者他還覺得很有可能。天神的性子實在太糟糕了,當初在天神寶藏的時候沒少坑鳳無憂,甚至,差一點把鳳無憂坑死。鳳無憂看著大度,其實心眼最小,是個睚眥必報的主。反正天神已經(jīng)死了,踢兩下他的塑像解解恨什么的,完全是鳳無憂可能做出來的事情。可……在去過芳洲,尤其是見過芳洲寶藏之后,拓跋烈要是再這么想,那就絕對是個傻子。芳洲寶藏里面的兵器,和天神寶藏里面的兵器,根本就是同出一源。若說有區(qū)別,那就是,芳洲寶藏里的兵器比天神寶藏里面的更多,更好。那可是楚軒要留給自己親生女兒的,怎么可能不做到最好?他真是怎么想都沒想到,北涼草原供奉的和神仙一樣的天神,居然是鳳無憂的爹。有了這層關系,說鳳無憂會去故意褻瀆天神神像,這不是扯么?“大汗,鳳無憂所做所為就在眼前,你不會這樣還要包庇她吧?”朵思蠻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,看拓跋烈的神情動搖,連忙又加上一句,要擠兌著拓跋烈不能偏向鳳無憂。拓跋烈對這女人真是厭煩到極點。他一轉(zhuǎn)身,直接看著站在后面的北涼臣工?!氨竞褂⑸襁x大閼氏,人選就是……她。”拓跋烈伸手一指,正正地指著鳳無憂。啥?北涼的人全都傻了,朵思蠻尖叫:“大汗,你糊涂了!”鳳無憂都對天神這么不敬了,可是拓跋烈卻還要立她為神選大瘀氏,他這是被鳳無憂給下降頭了嗎?“鳳無憂,你到底對大汗做了什么?”朵思蠻把怒氣都瀉到了鳳無憂身上。鳳無憂表示:??她也很郁悶好嗎?她只是想讓拓跋烈解釋一下她不會去褻瀆天神的神像,誰知道拓跋烈給她來這一手?她身邊的某人,氣息已經(jīng)冷的能把人凍成冰棍了?!拔也豢赡芗藿o他的,我心里只有你?!兵P無憂立刻表忠心,同時狠狠地瞪了鳳無憂一眼。拓跋烈這個混蛋,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。蕭驚瀾瞟她一眼,根本不理會。鳳無憂郁悶得殺人的心都有了,她招誰惹誰了?啥都沒做,就把最大的這個魔王給得罪了。燕皇陛下折磨人的手段都在閨房之中,既不可說,又會讓她倒霉至極。以她這樣好的身手,也會有數(shù)日下不得床的時候,這種丟人事情說出去,誰信?此時她只覺得腰都開始發(fā)酸了。拓跋烈投去鄙視的眼神。當初這女人在西秦坑他的時候,是何等的神采奕奕,現(xiàn)在居然變得這么膽小,沒用。鳳無憂怒瞪他:我有用沒用,關你屁事!她現(xiàn)在深深懷疑自己這一趟北涼來得對不對,到拓跋烈這里來,根本就是來給自己找麻煩來了。北涼臣工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,一個個如喪考妣,開始大聲地勸諫拓跋烈?!按蠛?,不可啊,鳳無憂怎可為北涼大妃?”“大汗,鳳無憂數(shù)次與北涼作對,不殺她就已是恩賜?!薄按蠛梗P無憂不敬天神,絕不可為北涼大妃?!辈坏貌徽f,雖然拓跋烈說了句很拉蕭驚瀾仇恨的話,可卻也同時把目標給轉(zhuǎn)移了,直到這最后一句,才有人又想起了鳳無憂把神像弄得亂七八糟的事情。一時間,話題終于又轉(zhuǎn)了回來,全都集中在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的事情上。群情洶洶之中,拓跋烈忽然伸手一摘,從身上扯下一個東西。見到那東西,聲音忽地停了一瞬。“天神玉牌……”有人低聲叫出了那東西的名字?!按蠛鼓眠@東西出來做什么?”眾人疑惑地看著,只有鳳無憂臉色突變。她伸手向自己腰間一捂,就想把那里的某樣東西給藏起來。可是,晚了。拓跋烈指風一彈,先她一步把東西給搶了過來。他動作迅速又突然,連蕭驚瀾沒能來得及攔住。其實主要也是二人針對的對象不一樣。蕭驚瀾以為拓跋烈要對鳳無憂不利,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保護鳳無憂,卻沒想到,拓跋烈只是想要鳳無憂腰間的東西。鳳無憂一臉苦澀。她不愛戴配飾,只有這次來北涼,覺得上次在天神寶藏中拿到的東西也許有用,所以就隨手掛在了身上。可她萬萬沒想到,會被拓跋烈在這個時候用到。拓跋烈高高舉起從鳳無憂那里搶來的玉牌,掃視眾人?!斑@便是本汗要娶她的原因!”火光搖動,兩塊玉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輝。北涼眾人看得清楚,這兩塊玉牌無論質(zhì)地形狀,俱都一模一樣,只是顏色略有不同。一塊偏藍色,另一塊偏綠色。但只要有眼睛的人,就會很輕易看出,這兩塊玉牌是一對的?!按蠛?,這是……”一位北涼重臣代表眾人發(fā)問。“天神玉牌本來就不是一塊,而是兩塊?!蓖匕狭夷抗廪D(zhuǎn)向鳳無憂,唇角含笑:“除了本汗,鳳無憂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!”他笑容加深,眸子光芒越發(fā)銳利,像極了看著獵物的野獸:“天神,早已為本汗選中了大妃!”你大爺!鳳無憂差點暴粗口罵人。她只是想讓拓跋烈證明一下她不會去褻瀆天神神像,可是拓跋烈這個小人,也太會落井下石了。此時她是不可能說出天神是她爹的,就是說了也沒人信。楚軒在北涼地位極高,每個北涼人都把當真的神一樣供起來,現(xiàn)在突然說這個神是她爹,那不是褻瀆北涼人心里的神嗎?本來沒事的,一旦說出楚軒是她爹,反而就有事了。此時,拓跋烈再次看向朵思蠻:“你說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?”朵思蠻早就被這變故給驚住了,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鳳無憂手里也有天神玉牌,她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。心里像是被螞蟻噬咬一樣又妒又恨。憑什么是鳳無憂,她為什么會有那么好的運氣?可是此時,她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恨鳳無憂,因為,她還要面臨著更加嚴重的事情。北涼的一眾大臣們都在看著她。鳳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,她不可能去褻瀆天神神像。既然不是鳳無憂做的,那么現(xiàn)在天神祠堂里的這一地狼藉,是誰做的呢?那些北涼武士一看就只是打手,這里能做這件事情的,就只有原本叫屈裝無辜的朵思蠻?!按蠛?,就算鳳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,也不代表她不會做這種事情……”朵思蠻腦子極速地轉(zhuǎn)著,竟真的被她想出一種說辭:“鳳無憂明明是被天神選中的人,卻還嫁給了別人,她心里對天神一定是不屑的,所以她打砸天神神像,也完全有可能……”朵思蠻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,聲音也大起來。北涼的大臣們也有此動搖了,朵思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。他們北涼人尊崇天神,不代表別人都和他們一樣的。鳳無憂都嫁了蕭驚瀾,顯然也沒把天神放在眼里,做出這事不是不可能。一片猶疑中,拓跋烈忽然開口:“術侖?!薄俺荚??!毙g侖立刻跳出來。他都看了半天的戲了。朵思蠻真是蠢透了,她先前頂著一個舍身救大汗的名聲,又仗著她爹圖魯朵是乞顏部的牧主,大汗一直忍著她。但這一次,大汗不會再忍了。想對鳳無憂動手,真是她做的最蠢的事?!袄氯ィ柜R。”拓跋烈揮了揮手。什么?跪在地下的人聽了,驚恐地抬頭?!按蠛?,大汗饒命……”“大汗,我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求饒聲中,鳳無憂皺了皺眉。她想起來,她第一次見拓跋烈的時候,他好像就下令把一個手下喂馬。那個手下是拓跋勒的人,奉命來刺殺拓跋烈的。馬是吃草的,但有些變態(tài)的人,為了培養(yǎng)軍馬的兇性,會故意給軍馬喂人肉,這樣在戰(zhàn)場上的時候,軍馬就不會怕血腥,而且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