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盜章, 么么噠 第五章廳堂燈火通明, 雖然只是家宴, 和本家親近的旁支都已經(jīng)到場, 人也不少,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只等陸任強(qiáng)宣布宴會開始。但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陸家新找回來的女兒?!奥犝f她養(yǎng)父母沒什么錢, 還敲了我們陸家一筆。”“畢竟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, 誰家把女兒養(yǎng)這么大都舍不得?!薄安贿^沈家為什么放著嬌養(yǎng)大的女兒不要, 非得娶一個前妻的女兒?”“誰知道呢?噓,你小聲點, 等下我們大小姐要不高興了……”另一邊陸梁婷已經(jīng)聽到不少類這樣的議論,她臉色難看到極點,要不是想到一會兒蕭林下會倒霉, 她早就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。宴會在六點準(zhǔn)時開始。劉春鳳和陸任強(qiáng)一起在大廳中央的臺階上和眾人打招呼,又簡單介紹了蕭林下?!靶∨一貋頉]多久,今天也是才出院,等上了族譜就會正式改名,請大家多多見諒?!标懭螐?qiáng)滿臉笑意。接下來是蕭林下出場。陸梁婷嘲諷地看著二樓, 等會兒不管蕭林下是穿著破掉的禮服還是自己的衣服都會當(dāng)場出丑, 盡管只是一次家宴, 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, 不出一天這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圈子?!蚣乙膊粫瓷线@種兒媳婦!樓梯拐角處閃過兩個影子。陸梁婷走下來的兩個人, 滿臉不可置信。怎么可能!她事先準(zhǔn)備的禮服是一件直通的白色禮裙, 呆板無趣, 還專門讓孟佳音在上面做手腳,但蕭林下身上這件腰線收攏,勾勒出她本身纖細(xì)的身材,不會讓人覺得干癟,腰間綁著一根粉色緞帶,在側(cè)面打了個蝴蝶結(jié),淡化了那種刻板的感覺。尋常人如果不夠白,穿這種白色禮服反而不顯白,但哪怕是有皮膚白皙的孟佳音在旁邊,蕭林下也完全沒有落于下乘,更加凸顯出她皮膚透亮。陸梁婷死死地盯著蕭林下,隨即想到了什么,猛地看向孟佳音。孟佳音完全沒有察覺,見到蕭林下后,她怎么都沒法理解,明明親手在禮服上剪了三刀,那么明顯的口子怎么都不可能掩蓋住,尤其是孟佳音學(xué)的專業(yè)是服裝設(shè)計,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起死回生,把破成這樣的禮服改造成這樣!接下來是蕭林下的主場。在眾人眼里丑小鴨變白天鵝的蕭林下不但沒有怯場,反而落落大方,跟著陸任強(qiáng)和眾人打招呼,一圈下來人都認(rèn)了個大概,讓本來還有些存心看她笑話的人閉上了嘴巴。陸梁婷死死盯著蕭林下,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怒氣,等了半天,終于在蕭林下走到旁邊拿點心的時候抓到機(jī)會?!笆捔窒?!”她氣急敗壞從背后趕上去,伸手想拉住蕭林下,卻撲了空。蕭林下轉(zhuǎn)過身,手里端著酒杯,里面是西瓜汁,“梁婷妹妹,怎么了?”妹妹?!誰是她妹妹!陸梁婷被氣了個半死,她低聲吼道,“賤人叫誰妹妹!”“你啊?!笔捔窒履樕铣霈F(xiàn)困惑的神情,“你是爸爸和阿姨生的女兒,難道不比我小嗎?”這是陸梁婷的死穴。劉春鳳生下陸梁婷的時候,還沒有嫁入陸家,直到現(xiàn)在對外都說陸梁婷是前夫的女兒,只是陸任強(qiáng)好心讓孩子改姓陸,不管真相如何,大家族都喜歡粉飾太平,講究面子上過得去。陸梁婷一時間沒法去說她年紀(jì)大一歲的事情,更不可能親口承認(rèn)自己是陸任強(qiáng)的女兒。“蕭林下,你這個……”陸梁婷被刺激地失去理智,尖聲叫著,伸手朝蕭林下臉上打過去?!鞍 笔捔窒马槃莺笸耍氵^陸梁婷的手,但她自己手上的那杯西瓜汁卻因為慣性被倒出,全部都濺到了陸梁婷的衣服上。她們這邊的動靜不小,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看過來?!傲烘?,我知道你不喜歡阿姨對我好,但是我真的沒有要搶你的位置……”“我只是很喜歡家的感覺……”蕭林下眼里露出傷心和難過,臉撇到一邊,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?!澳氵@個賤……”陸梁婷又抬起手作勢要打臉,劉春鳳卻快步走到兩人身邊,抓住她的手,語氣中充滿憤怒,“你們到底在干什么!”“媽,都是她這個賤人!”“阿姨,都是我的錯。”陸梁婷和蕭林下兩個人同時開口,態(tài)度截然不同。另一邊陸任強(qiáng)也在走過來,眼看就要鬧大了。劉春鳳咬咬牙,“梁婷,你是姐姐,你要讓著點林下,她從小坎坷,在別人家長大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,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(dāng)家,林下多懂事,又沒多少心思,于情于理,你都要好好對她?!边@話卻是在暗示眾人,蕭林下從小沒什么錢,心機(jī)深,故意示弱。“阿姨,都是我的錯?!笔捔窒聡樀脭[擺手,“我跟梁婷道歉。”在蕭林下連番認(rèn)錯的情況下,事情很快就結(jié)束,劉春鳳匆忙帶走陸梁婷,準(zhǔn)備做她的思想教育工作。在旁邊圍觀的人都心知肚明,無比同情蕭林下,哪怕是被親爸找回來了,還不是一樣不受寵,連一個名義上的醬油瓶都能欺負(fù)她。嘖嘖,剛才這個小姑娘說什么,喜歡這種家的感覺?真是啪啪打臉。當(dāng)晚,陸任強(qiáng)在回到別墅,發(fā)了很大的火,嚇得陸梁婷不敢多說一句話。但他面對蕭林下卻難得軟下語氣,讓羅姐帶她去自己房間。蕭林下知道,陸任強(qiáng)是有話和她們說。上樓前,蕭林下隨手把紙人塞在沙發(fā)的靠墊下面?!澳阏f陸任強(qiáng)想要把我嫁到沈家?”蕭林下挑眉。陸任強(qiáng)臉上的“媒婆相”居然是要給她拉紅線。寧竹不停點頭,“他還提到何家有什么傳家寶之類的,但是說的很隱晦,我也沒有聽懂?!彼冻霆q豫的神色,“……大師,這會不會和您母親的死有關(guān)系?”陸任強(qiáng)的第一任妻子叫何長月,但原主被拐走的時候年紀(jì)太小,對何長月完全沒有印象,更別說何家的背景?!澳阒朗裁??”“我也是后來打聽的,陸家本來都快要垮了,結(jié)果陸任強(qiáng)忽然就娶了您母親,在這之前誰都沒有聽說過何長月,聽說您外公還是個算命的,沒什么背景。但是結(jié)婚后,陸家獲得大筆資金注入,解除了危機(jī),當(dāng)時很多人都說的挺玄乎。后來不知道為什么,大師您被拐,何長月忽然就死了……”“有一次,陸任強(qiáng)喝醉酒,無意中提起過何家有一個傳家寶,可以讓一個家的財運不敗,我當(dāng)時也沒敢多問,今天又聽到陸任強(qiáng)說起這個,所以我想這個可能和您母親的死有關(guān)?!睂幹癜炎约旱牟孪胍豢跉庹f下來,也有些忐忑。蕭林下倒是沒想到原主的外祖家還有玄門的背景,至于讓破產(chǎn)的陸家起死回生就有很多種方法,厲害一點的玄士都能辦到,但是……傳家寶,原主記憶里是一點都沒有這個信息?!拔抑懒??!笔捔窒聸]有多說什么,躺到床上準(zhǔn)備睡覺。等消息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洗白白了。寧竹順勢關(guān)好燈,飄上椅子,腦海里思緒翻涌。做鬼十幾年,她終于逃出手鐲的束縛,心情激動,第一時間就想要找劉春鳳報仇,但她根本沒法接近劉春鳳,撞了好幾次,險些把自己的鬼氣震散。她很清楚,想要報仇就只能借助蕭林下的力量,所以她甘心被蕭林下驅(qū)使。蕭林下睡得很好,早起下樓以后,正好碰到要出門的羅姐。羅姐常年在陸家?guī)蛡颍绕鹚畠好霞岩舻拿ё?,她更有自知之明,“林下,早飯我?guī)湍銦嶂?,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,你剛出院,我?guī)湍阒罅撕ur粥,先生和夫人一大早都出門了,剛才占昱又不舒服,所以梁婷幫著送醫(yī)院了。”她還專門告訴蕭林下,因為回去的太晚,孟佳音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,斷了腿,所以她告假回家照顧女兒兩天?!傲_姐慢走?!笔捔窒聸]有為難她。一大早,家里只剩下蕭林下一個人,她樂得清靜,美滋滋地從廚房端出海鮮粥。羅姐的手藝早在醫(yī)院的時候就嘗過了,海鮮粥也做得異常美味。喝了粥,蕭林下心情很好,當(dāng)年她在興陽觀的時候,每個人都勤奮修煉,不重口腹之欲,蕭林下也一樣,如今開了葷,就再也沒法停下來。寧竹為了討好蕭林下,化身為勤奮的小蜜蜂,把桌上的碗筷端進(jìn)廚房洗干凈,她一直都保持著紙人的形象,因為蕭林下說過紙人可以掩蓋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