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鬼???這這這……什么情況?何以憂抱著頭,蹲在地上。剛才兇狠的目光,此時變得無比純凈還透著委屈,還有兩滴眼淚?蕭沐凌嘴角抽動,無語到了極點(diǎn)。剛剛被何以憂激起的一點(diǎn)對之心,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!“你欺負(fù)我!”何以憂一臉委屈巴巴,伸手指著蕭沐凌,用最無辜的表情指責(zé)著她。蕭沐凌看他這樣,無語指了指自己?!拔移圬?fù)你?”誰欺負(fù)他!什么時候欺負(fù)他了?靠!她只是想要將他推開,然后離開這里。不是他趁著她閃神,然后對她出手???“你還偷襲我!”他氣鼓鼓說著。蕭沐凌:……喂喂喂!說清楚,剛剛是誰趁她閃神偷襲來著。蕭沐凌收回手,目光在何以憂身上掃視幾圈,隨即她邁步走過去。何以憂見她走過來,心里大驚,立即跑開。“喂喂喂,我告訴你,你再欺負(fù)我,我就打你?!彼透鷤€小孩一樣,在周圍跑開,不讓蕭沐凌靠近自己。蕭沐凌看他這樣,扔去一個白眼,雙手交叉胸前,冷淡一笑。“峰主,你要做什么就直說吧。”她還以為是怎么樣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,原來都是裝的。裝瘋賣傻的何以憂聽到這話,心里咯噔一下。被戳穿了?不可能!這么多年,就沒有人認(rèn)為他是裝的,都以為他瘋了。這小子才剛來一會,怎么就能看出來?“你不要欺負(fù)我!”他氣鼓鼓的,還是這么一句話。蕭沐凌抬手揉了揉眉心,眉心是朱砂紅印在她指間,紅艷如血,妖冶萬分!“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?!彼m然一直各種變臉,但眼神并沒有變過。哪怕他眼神裝的特別無辜,可也不影響他一直在打量她。從一開始,他生氣讓自己走,那都是裝的。他可能沒想過自己真的就那么走了,才故意裝瘋賣傻擋住她,不讓她離開。呃……何以憂表情僵住,突然覺得自己習(xí)慣多年的生活方式,在這小子面前,一下子蕩然無存?!翱瓤?,要不要進(jìn)去坐坐?!背练€(wěn)的聲音響起,他就問了一句,往自己宮殿走去。蕭沐凌看了看前面,然后又回頭看了看何以憂,最后嘆了口氣跟上去。只要他不是真的奇怪,去看看倒也沒有什么。何以憂沒有回頭,他卻知道后面的人跟上來了,心里高興的不行。難怪剛到召喚域,年紀(jì)輕輕就能把楚曜打敗,還能坐上他的位置,甚至龍尊還特許他進(jìn)出主峰。小子,的確是有點(diǎn)本事的。走進(jìn)宮殿,映入眼簾,就是一片廢鐵堆積如山,另外一邊,還有另外一堆廢鐵片。蕭沐凌:???什么東西?收集這些做什么?“這些都是我的寶貝!”何以憂樂呵呵回頭,指了指四周擺放的東西。蕭沐凌無語看向他,對上他的視線,然后只覺得更加無語。因為他指著這些東西時候的表情,仿佛在說:看到了嗎?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!不行,畫面感越來越強(qiáng)烈了。蕭沐凌不忍直視移開視線,然后看向那些廢鐵。“你不要不相信,這些可都是好東西?!币娛掋辶枋裁炊紱]說,只是移開目光,何以憂哼哼了兩聲。他見過很多鄙夷嫌棄的目光,這小子還算好的,只是不看自己?!胺逯?,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就說吧。”蕭沐凌淡淡說了一句,重新看向何以憂?!俺嘤饹]給過你什么東西?”何以憂頭也不回說道,走進(jìn)了前面房間。蕭沐凌聽到這話,挑了挑眉頭,立刻跟了進(jìn)去。赤羽跟他說了什么?令牌?想到被自己隨手扔進(jìn)存物空間的東西,蕭沐凌忍不住找了起來。當(dāng)時隨手一扔,要拿出來還得找找,她記得是塊木牌?!俺嘤鸪侵鞲逯髡f了什么?”蕭沐凌跟進(jìn)去,見何以憂在矮桌前隨意坐下,她走到他對面,一條腿曲起,手放在膝蓋上,隨意落座。何以憂看到她這毫不客氣,毫不在意的舉動,眼中笑意加深?!澳阈∽?,倒是一點(diǎn)都不客氣?!薄胺逯饕矝]打算讓我客氣不是嗎?”蕭沐凌反問。何以憂笑而不語,多少年了。當(dāng)年也就一個赤羽,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看出他是裝的,如今又多了一個人?!俺嘤鹉切∨尥扌r候在我這玄峰玩的多,倒是從未說過什么,前幾天她讓人送了封信過來,說是她把我當(dāng)年給她的木牌牌送人了?!焙我詰n說完,端起旁邊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??戳艘谎凼掋辶?,又給她倒了一杯。“喝點(diǎn)。”蕭沐凌狐疑看著他,端起茶杯放到嘴邊。淡淡清香飄入呼吸,是茶香。蕭沐凌抿了一口,一口落肚,她立即皺起眉頭,“這是酒!”不是茶!何以憂聽到,立即嬉笑了起來。“當(dāng)年赤羽小娃娃喝了一整壺才發(fā)現(xiàn)這是酒!”蕭沐凌慢慢握了握拳,他還說!該死!不過這是她第二次聽玄峰峰主叫赤羽——小娃娃?他看著不過三四十歲??陕犝f赤羽,已經(jīng)……活了很久了。他還叫赤羽小娃娃,這不就說。她面前這個,就是傳說中那種裝嫩的老妖怪?頭有點(diǎn)暈,這酒后勁怎么這么大!md,等酒勁過了,她一定要狠狠揍這老頭一頓!已經(jīng)很小心,還是中了這老妖怪的招!“你就在這里住下吧,這邊院子是我的,我給你留了一半的院子,以后就住在那邊?!焙我詰n像是沒感覺到蕭沐凌的怒火,嬉笑打趣說道。蕭沐凌強(qiáng)忍著頭暈,拳頭緊握,掌心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?!拔胰魡柍嘤鸪侵鳛楹螏臀遥憧隙ㄗ屛胰査?,那你呢,為何?”為了什么?她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善意。在這種弱肉強(qiáng)食,以強(qiáng)者為法則,人命根本不算什么的世界,也根本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。何以憂聽到這話,眼中笑意加深,卻沒有回答?!罢f話!”究竟為何?蕭沐凌眼前晃動起來,突然,她眼前一黑!昏過去前她最后的想法——該死!這人給的東西絕不能再喝!